姚文安突然这么问,倒是让容雪儿愣了下。
反应过来后,她脸上露出一丝委屈来,撒娇般得依偎在姚文安的胸膛,嘴里控诉道:“还能因为什么?还不是因为姚郎你才貌出众,我心悦你!姚郞你不知道,你被抓的这些天,我想尽办法想救你出来,可婆母她却总说是我害了你!”
“方才还把我打了一顿,你看我这脸上的伤,头发也被她拔了好几缕,姚郎你可要替我做主啊。”
姚文安先前本就是耐着性子哄她,如今自己身上有伤,这些天也提心吊胆地受了不少折磨,更别说此刻心里还对容雪儿产生了怀疑,自然没耐心哄她。
见她往自己身上靠,下意识便将人推开,脸色十分严肃地看着她,眼神就像在看仇人,而不是自己的妻子。
容雪儿被他这表情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,神情愈发委屈:“姚郎,我说的是真的,你到底是怎么了?为什么不信我?”
她说的不全是假话,她是真的心悦姚文安的。
姚文安见她还是不说实话,板着脸细数她嫁过来的所作所为:“我们成亲当晚,家里院子狭小,连你带过来的嫁妆和陪嫁过来的下人都没法全部安置,你当时便对我家的条件挑三拣四。”
“先前我觉得你高门出身,挑剔些也正常,可后来我细细想来,觉得不对,你既然如此看不上我们家境贫寒,为何当初要拒绝跟镇北王世子的婚事?你若是嫁给她,过去就能享福,你为何非得跟他退亲?”
容雪儿实在不知道姚文安这是怎么了?
这问题她成亲时,姚文安就问过了,为何如今又旧事重提?
她脾气也有些上来了:“姚郎,咱们都成亲了,我对你一直是一心一意的,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。别人都说他霍昶好,难不成我也要像那些人那般肤浅,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那个短命鬼,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怀疑什么?”
姚文安如今的种种反常行为,倒是让容雪儿想到了自己先前看过的话本,里头写的某些男性,因着自己没本事就对自己的妻子家人各种怀疑,要么觉得妻子看不起自己,疑心对方的忠贞。
然而,容雪儿嫁过来后,事事都以姚文安为先,也没跟外男多接触过,就因为他这回被逮进大理寺,丢了官职,心里不痛快,就拿她撒气?
容雪儿心底越发不忿。
然而姚文安却迅速拿住了她话语里的关键:“你为什么说霍昶短命?到底是谁跟你说的?”
霍昶那强健的体格,从外表看,压根就不像是短命的病秧子。
容雪儿脸色微微一滞,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有些心虚道:“我、我就是知道!”
她并不想过多提起这个话题,生硬地问姚文安:“姚郎你这次回来为何频频提起霍昶,难不成你这次进大理寺,还与他有关?”
姚文安看她一副防备的模样,知道自己太心急,这么逼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。
便叹了口气:“我不知道。”
随后,又露出一脸悲戚的模样,姚文安长相还算是有几分可取之处,尽管这些日子瘦了不少,但他此刻做出这副伤心低落的模样,还真让人心生同情。
只听他似是自责又似无奈地幽幽道:“雪儿,我如今丢了官职,日后想要重新做官怕是难了,我心里不痛快,这才对你说了重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